向阿特士、拉加和阿里道別後,Jet、Wave、Storm以及Shahra離開了白玉佐護城。他們先在城外的空地練習騎乘Extreme Gear,準備好後再踏上拯救《天方夜譚》世界的旅程。
目前Jet和Storm正在對戰著,Wave和Shahra則在旁邊觀察。
雖然他們不太了解故事世界,但知道要拯救它,就要先修好所有世界戒環。想要令世界戒環復元,就要打倒假的真主以及其手下——七惡魔。看來他們將會乘著Extreme Gear來戰鬥,所以決定練習一下。
「老大,接招吧!」Storm喊完,便將力量集中在手臂,長開巨大的雙手,用力拍到地面,引起地震。
「太嫩了!」Jet在Storm打到地面前用力跳到半空,避開了震盪。在他著地後也不忘吐糟︰「誰會在攻擊前提醒別人啊!」
「對啊!真不愧是老大吶!」Storm恍然大悟地道。
「那麼……!」趁Storm的目光還在閃爍時,Jet立刻掏出武器——芭蕉扇,向他刮出一記狂風。
「啊吶——」Storm被風吹倒,跌到地上了。他擦了擦屁股,然後說︰「真不愧是老大吶。」
可惜Jet完全不高興,反而開始生氣︰「說甚麼蠢話!剛剛不是說過我們在練習如何戰鬥嘛!看到我要攻擊時就給我躲!」
「啊,對吶!對不起吶!」
「與其道歉還不給我滾到你的Gear上!」
看到二人這副模樣,Wave只好嘆氣︰「他們在幹甚麼啊……」
Shahra倒是一副大開眼界的樣子︰「但是,他們也很厲害吧?騎上那個……滑板?就變得身手很靈活,像是會飛起來一樣快……」
「那是Extreme Gear。」Wave先訂正,然後想起Shahra是故事世界的精靈,便說︰「啊,妳不知道是正常的吧?」
「嗯……」Shahra低下頭同意,接著問︰「這些Extreme Gear是如何浮起來呢?應該不是魔法吧?」
「不可能是魔法吧。」Wave挺起胸膛,然後開始解釋︰「不過是空氣動力學的基本定理而已。根據庫塔 - 儒可夫斯基定理……」
說到這裡,Wave看到Shahra一臉茫然的表情,便喃喃自語︰「要配合其他人的智商去解釋,還真麻煩呢……」
Shahra苦笑道︰「呃……我還是不太清楚,但是Extreme Gear是拿來戰鬥的嗎?還是像騎馬或者飛毯那樣,是交通工具呢?」
「嗯……交通也是其中之一吧,但最主要還是用來比賽。像是最快到達終點的比賽,二人一隊的比賽,還有爭奪戰和生存戰,規則各有不同但都是在考驗選手在Extreme Gear方面的技術。至於它是如何運作嗎……」Wave開始滔滔不絕起來︰「Extreme Gear是以空氣作為燃料,在前進時會消費著空氣,加速和轉彎時會花上更多,所以我們隔了不久就會跳高,在半空翻筋斗來補充。另外乘著它時有機會在後面留下氣流引導對手,或者在原地轉一圈可以翻起小龍捲風當陷阱。基本上Extreme Gear有三種類別,首先是我們現在用的滑板型,接著是溜冰鞋型,最後是能坐上去的摩托車型。」
「原來它能做到這麼多的事情啊。記得第一次遇見主人時,他穿著的就是溜冰鞋型的Extreme Gear吧。」雖然不能一下子理解所有內容,但Shahra已明白了一部份。
「主人」這個稱呼還是有點怪怪的,Wave皺一皺眉,但還是繼續說明︰「Extreme Gear的性能是以加速力、最高速度、力量和轉彎來評價,選手會根據自己的能力來選擇合適的Gear。選手分成三類︰速度、飛行和力量型。Jet是速度型的選手,擅於維持最高速度,另外他還能在幼小的軌道上滑行。我是飛行型的,也就是加速方面較為優秀,還懂得在空中滑翔。Storm則是力量型,在難以行走的地形也不會降速得太厲害,此外速度夠快的話能夠撞開對手,他們還會把路上的障礙物打走。選了合適的Gear,既能發揮我剛才提到的優勢,也能補完每個選手的弱點。」
Shahra點了點頭,示意自己明白了︰「有機會的話,好想看主人還有你們的比賽啊!」
但Wave反問道︰「故事世界的人能夠來到我們的世界嗎?再說這兒沒有辦比賽,所以剛剛說的知識,對妳來說也沒甚麼用吧?」
Shahra則笑著說︰「但既然是要一起冒險的話,我也應該了解多一點關於你們的事吧?」
「是沒錯啦……」的確,Shahra說的話很合理,Wave只好同意了。
另一邊廂,Jet和Storm的練習剛好結束了。「妳們倆快點過來吧!」聽見Jet的呼喚,Wave便拿起她的粉紫色Extreme Gear–Type W,和Shahra一起走過去。
「那麼,準備好了嗎?」像是司令官一樣,Jet大聲問道。
「是!」
「是的吶!」
「是,主人!」
Jet滿意地點了點頭︰「那麼Babylon Rogues,出發吧!」
「Jet大人。」這時Wave卻打破了氣氛,問道︰「我們要出發往哪兒去呢?」
……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Jet的臉容慢慢扭曲,眼珠轉往天上,還冒出汗水。
「唉。」Wave搖了搖頭,又再嘆了一口大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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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et and the Secret Rings–Sura30︰下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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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兒曾經是個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,四周甚麼都沒有,不只是沒有光,沒有景物,而是連聲音、氣味也不存在,彷彿是個被真主遺忘了的空間。
不知過了多久,這個空間終於被發現了。然而這裡實在太過黑暗,即使把火光帶進來也沒有東西會被照亮,沒有半點生命的氣息。更可怕的是,不論男女、人和動物的屍體、被天災破壞的城鎮的瓦礫,甚至是會飛的鳥兒還是精靈妖魔,身體好像變成了沉重的鉛塊一般,會不斷下沉。於是不論是人還是動物,來到這裡不隔數秒便被嚇得想要逃跑。大家也覺得,待在這裡好像會被時間、被世界給忘掉,而這個世界的最深處,好像就是地獄般。可惜這裡沒有回頭路,來到這裡的異鄉人,都只會繼續下沉至深淵去。
或許真主覺得,有部份人就這樣子離去的話太可惜了,便用強大的魔法將同樣要沈沒的遺跡升起,還把裡面的燈都用紫黑色火焰點亮了。這座遺跡是一個巨大的浮島,底部都有尖的岩石。它的外圍有幾座塔,塔之間有弧形的大橋連接著,形成一個圓形,而圓形中央就是一座城堡。這個遺跡像個篩子般浮在這個空間的入口,拯救陷入絕望的生命。
那時候,共有七個人被篩選出來。真主看著他們睡得安穩的臉,自己也笑逐顏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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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剛才所說的……都是想像出來的啦。」黑髮少年說罷,便舔舔嘴唇,搔了一下後腦的頭髮。
「甚麼想像啊!」銀髮少年聽完後差點要跌倒:「我還以為你真的知道呢!」
「咦!聽起來好像真的一樣啊。」扎著兩條辮子的小女孩抓緊拳頭,激動地叫起來。她還不能相信剛剛黑髮少年在說謊。
「甚麼『趁出發之前告訴你們這座城堡的秘密吧~』,本來想在你離開前聽聽你最後的說話,結果又是些莫名其妙的東西!」銀髮少年怒氣沖沖地抱怨起來,看來他早已被黑髮少年惹怒了無數次,今次終於爆發了。
黑髮少年本來還嬉皮笑臉的,但冷靜下來後便道歉:「一直以來……對不起。」
「哼,算吧,反正你一直以來也……」銀髮少年突然住嘴,接著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:「你......道歉了?」
「真罕見呢,原來你懂得說對不起。」小女孩也感到驚訝。
「畢竟接下來……」黑髮少年抬起頭,看著城堡的天花板:「就輪到我了吧。」
聽完他這句話,氣氛馬上變沉重了。銀髮少年和小女孩低下頭,胸口被一陣難以形容的憂傷抓緊了。
「迦樓邏姊……還有伏羲和角蝕……」小女孩喃喃地唸著已離開他們的七惡魔成員的名字。
「別說這種話啊……是你的話應該會贏吧?」銀髮少年的聲音變得輕薄了,連他也不太相信自己的話。
「真奇怪。明明只是想殺一個人而已……」
卻變成我們遂人去送死一般。
最後一句實在太悲傷了,黑髮少年也說不出口。
這時候,小女孩突然抱住了黑髮少年,還唸著:「不要走……」
黑髮少年先是拐住了,過了一會兒才低下頭,看見小女孩把臉埋在自己的腹部,衣服已開始濕了。
銀髮少年低著頭走上前,伸出手臂,用力抓住黑髮少年的肩膀,說道:「拜託,別死啊……」
一陣筆墨難以形容的感情湧上來了。明明全身都感到很溫暖,但心口卻被某些東西抓住了一樣,緊得有一股洪流要湧上眼睛來了。要是以現在這個狀態離開,一定會更痛吧。黑髮少年幾乎無法思考,只是強行忍著。
「嗯……」待心情平伏了,黑髮少年才點頭。接著他意識到,自己將要捨去這份溫暖,要死在一個陌生人的手中時,他只覺得……
「真悲哀啊……」
「咦?」小女孩聽見黑髮少年在自言自語,便抬起頭看著他。
「又在說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嗎……」銀髮少年盯著他說道。
「啊……」黑髮少年目瞪口呆地看著二人,才發現他剛剛把想法說出口了,接著微笑說︰「沒甚麼。」
可惜這句話對銀髮少年構成了反效果。他縮開手,滿是懷疑。
小女孩也放開了黑髮少年,接著擦掉眼淚,舉起手打氣︰「要加油喔!」
銀髮少年則叉起腰,凝重地說︰「要活著回來啊。」
「嗯。」黑髮少年伸出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,同時向銀髮少年報了個笑臉。小女孩高興得笑出聲音來,但銀髮少年看著黑髮少年炯炯有神的眼睛,反而把轉頭望向另一面,還暗暗打了個冷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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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堡的大門本應是通往外圍,但這個空間都是黑漆漆的,只有正上方才傳來另一個空間的光芒,通往另一個地方,所以城堡的出口實際上是在它正中央的庭園裡。
難怪迦樓羅、伏羲和角蝕在出發時都是往城堡的內部走吧。黑髮少年開始回憶起來,當時他還像個笨蛋一樣,向同伴問個究竟,現在終於得到答覆了。
抬起頭看,黑色的天空掛起了太陽,雖然太陽照下來的光並不刺眼,但黑髮少年還是忍不住用手遮擋了一會兒。從手指的空隙望向太陽,會看到有數之不盡的黑點飄下來。
到底是甚麼呢?黑髮少年想走近一點觀察,但發現庭園的地板開了個圓洞,沒有可以向上走的路。至於那個洞,要是往下面看的話彷彿會是個黑洞,光是盯著它,連靈魂也要吸走了。
黑髮少年心想,這下子麻煩了,那片光理應是出口,但沒有方法可以上去。迦樓羅能夠跳得很高,還會利用火焰爆發的力量衝刺﹔伏羲則會爬牆和在空中滑行﹔角蝕則有連接著藤蔓的苦無,幫助他飛簷走壁。然而黑髮少年並沒有這些技能。
還是應該就這樣跳到黑洞算了?反正也是去死而已,這樣死去也不會有人知道吧?
「不對。」黑髮少年馬上糾正自己︰那個真主一定會知道的。
可是既然要死的話,不如做些會惹怒他的事吧?這樣子才會有趣嘛。
黑髮少年不自覺地提起了腿,輕輕把腳尖放到洞裡去,但腳尖卻傳來堅實的觸感。他瞠目著,接著走向前,發現自己正踏在洞上。他抬起頭看,從他站著的地方開始有半透明的階梯一級接一級地出現,連上了太陽。他慢慢往上走,還四處張望,看看那些黑色的雨點。當他看清楚那些雨點是甚麼時,便呆住了,雙腳也停止前行。
石磚、樹木、破掉的船……原來那些並不是雨水,而是各式各樣的雜物。黑髮少年轉個身,觀察另一個方向,發現不只是死物,連生物也混在其中︰龐大的鳥兒、長牙舞爪的猛獸、大猩猩、穿著破爛衣服的人、穿戴著名貴珠寶首飾的人等,數之不盡。這些生物有些早已死掉,有些則仍然活著,但他們雙目無神,毫無活力,只跟著屍體和雜物一起往下沉。
「沒想到……幾乎一模一樣啊。」黑髮少年也不敢相信,自己說的故事和眼前的景象可說是完全吻合。
黑髮少年不禁在心裡問︰迦樓羅她們在出發時也有看到這一切吧?……不,不可能的。他們都很誠心地對待真主,應該早已全神貫注在任務上,不會有閒情去觀望這一切。畢竟在七惡魔之中,不信任真主的……只有我一人而已。
黑髮少年花了點時間拋開腦裡的思緒。在這兒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了,再這樣磨蹭下去會令真主不高興的。要是另外兩位七惡魔知道自己還在,一定會多番催促,還破壞了剛才道別的氣氛。
這次真的,是時候出發了!黑髮少年刻意不去感受一點一滴地溜走的時間,向前踏出了一步又一步,不讓自己有停下來躲懶的機會。
不知道走了多久,他又被某件正掉下來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。
那是一位相當年輕的少年。他合著眼,頭部朝下,像是睡著了一樣往下沉。
黑髮少年沒有思考,只是用盡全力向前奔跑起來,跑到最接近的位置停下,接著伸出手,抓住了那個人。當他抓緊了,正想把那具身體拉起來時,才感受到那份岩石般的重量。黑髮少年拚命拉著,在這個沒有人看著的地方開始了搏鬥。他第一次想,要是自己有伏羲的怪力就好了,哪怕只是十分之一也好。
花了九牛二虎之力,黑髮少年好不容易地把身體拉到階梯上。他的臉紅通通的,大口喘著氣,當呼吸變暢順了才把視線放回那具身體上。
為甚麼特地去救他呢?黑髮少年到了這個時候才問自己。不過在他有疑問的時候,答案亦呼之欲出了︰
「沒辦法啊……看到那副臉孔,一定不會忍心讓他就這樣沉下去的。」
他應該很快就會醒來了。黑髮少年深信,當他醒來後,自己打倒Jet的故事也會變得不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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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
本來還在擔心會不會因為想不到開首該如何寫而瓶頸,
不過可以說是靈機一觸,Shahra既然沒見過Extreme Gear,應該對它充滿疑問吧?
雖然花了整整三十話才向她介紹,但總比沒介紹過合理多了
那句庫塔 - 儒可夫斯基定理是在初代Sonic Riders裡,Tails向Knuckles解釋Extreme Gear的原理時提到的字眼
直至寫到這一話我才開始構思真主他們待著的城堡是怎樣的,有人猜到是甚麼場景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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