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速三國記 第肆拾貳回
鄧芝這言一出,Sonic及Jet只一臉愕然,擔心這如惡夢的史實終會成真。
\"嘖!不要胡思亂想,快全速過去看過究竟更實際!\"Jet只好大聲壯膽,但其內心一樣也慌亂得可以。
心急的時候總會走得平常更快,他們倆經己把調至最大馬力全速前進,連身邊周圍的景物都被扯成數以萬計如絲般幼的平行橫線。鮮有的是兩者皆無出現互相較勁的心態,尤其是不時就挑釁的Jet,總算明白何謂大局為重,算是難得。
而遠在另一邊本據作視察的曹操,遠眺著久久未散的濃煙,滿臉狐疑著是誰的所為。不久從戰場趕來的荀攸親自證實相關消息:
\"公達向主公稟報,關羽軍團在突圍吳軍追捕至麥城外邊的石橋間,已被我方預先佈下的炸彈把橋樑炸斷,關羽一夥亦因而跌下千尺深淵,生死...或者己經魂歸天國。\"
\"莫非...這就是那司馬懿所作的計策?\"荀攸點頭默認,亦表示炸彈是由司馬懿吩咐其放置的。
曹操聽罷總無法想像會如此心狠手辣,在喃喃自語:\"喔,還真澈底哩...但總算為孤去除眼中釘,看來要想辦法留著他。\"
\"但照吾看他不似如斯簡單的,每次見他總如有種邪氣包圍在其身上...\"
石塊亂砌、滿佈焦屑、屍橫遍野、一片哀鴻,這就是石橋被炸毀後由高處跌到崖下的瓦礫堆,驟看之下根本不會想像會有任何生命跡象,各種以腐肉維生的鳥獸也看準了這地,準備開始屬於牠們的免費自助餐。不過在這死寂的瓦堆中竟傳出震動,嚇得禽鳥停上覓食,先飛至遠方。
再稍後,突然有一青綠的手臂從嶙峋石塊中鑽出來,它使力地抓著石塊,再聲嘶力竭地「呀」了一聲後終把全身從瓦礫中爬出;該位正是已傷痕累累的張飛。血流滿臉的他,只能用僅餘的氣力在石堆中亂摷,似乎想在生命枯竭之前尋覓一些東西。遂發現有柄熟悉不過的大刀於他的眼前,\"關羽,關羽...\"他二話不說的便往下方掘向。
不知是喜是悲,從他察覺到那凌亂石堆中有紫紅色的獸耳下,終發現到關羽;但很可惜,她早被無數巨石壓至嚴重內傷,救上來時已止了呼吸,但人性就是這樣,就算明眼人即看出對方早己逝去,但內心總會巿種力量阻住接受現實,以為奇蹟必會降於其身上。他只竭盡全力地不斷關大姐的屍首叫感,並猛烈搖晃著,期望對方會突然地張開眼,但這自然事與願違。
張飛已開始由希望轉化為絕望,無論從他眼中的淚水及血液如何淌到對方屍首的毛髮及臉容上,其的眼框依舊閉緊,沈默地表出一種「我已不屬這世界」的訊息。驟見對方的逝去已成既事實,加上自己無論身體內外早就身受致命重傷,開附上求生無門的環境,他始失去生存的意志,視野也漸漸模糊,只能以最後的一口氣緊握著關羽的手;等侍呼吸的消減、心臟的停頓...
Sonic們及後終來到這地,在他們眼前的,就即看到一紫一綠的刺蝟屍首,拖著手的伏在石堆頂端。鄧芝一眼就看出究竟屬誰,他只驚訝得眼淚直湧,連聲也失了。
望著這兩具屍體,Sonic腦海中只不斷閃著「關羽會戰死沙場」的語句,\"莫非...這就是命運?就算先前如何的改變,結局真是如何也改變不了...?\"他只是仰望灰矇的天空,感慨著。
\"還呆著幹嘛!\"Jet也只能強忍哀痛:\"快點去找找還有沒有生還者,問問究竟出了啥事!\"
也可能是天意,在搜索間聽到從暗處傳來微弱的呼吸聲,他們終發現一位奄奄一息的蜀兵。他一看到Sonic,只能出盡飲奶之力把口張開,盡可能花最後一口氣把真相告予他們:\"是...是孫...孫權做...\"之後就沒了。
\"孫權做了甚麼!孫權對大家做了甚麼啊!\"Jet只能聲嘶力竭地對著剛死的士兵追問,但不果。正感失望之際,看見一支燒焦了一半的吳國旗幟,再加上現場傳出硫磺氣味,好像明白了究竟。
及後,Marine也帶同劉備及月英到來。諸位看到此慘絕人寰的場景,都被嚇至呆著;而劉備只遠遠的看見其摰友的遺體,就即場情緒失控,只走到面前痛哭流涕,強裝歡笑道:\"根本不可能,是大家弄個假場景來騙我的...\"
這時的劉備已不再理智,他隨即以雙手捉住本想飛前安慰的鄧芝,語調古怪:\"鄧芝,你我朋友多年,你不會騙我的...\"但這時鄧芝也慌得要命,已不知如何回答。
他又把視線轉向Sonic及Jet身上,其臉容又出現轉變 -- 把充滿怨恨的眼神瞪著對方,淚流滿面的飛向Sonic面前給他一記拳頭,像在說怪他們倆沒有趕及作出救援,只見Sonic的口角流出血液;未等擦拭又把另一勾拳打向對方,Jet見裝本想喝吆他冷靜;但Sonic只平心靜氣地道:\"Never mind...又得他吧!\"也許明白到劉備的友人突然遭此不測,這種不理智也是能理解的。
只是出了數拳後,他又撲向Sonic的懷中抱頭痛哭著,弄得Sonic全身被淚水至濕透。面對此情況,Sonic及Jet皆為此嗟歎一聲,不單是對一名強者殞落深感可惜,更是感歎命運是不能改變這絕望真相、不是說靠速度就可以扭轉的。這還真教得這位小狐狸內心肝膽俱裂,迄今已哭了十數分鍾,連自己臉上的白毛也載不了淚水,紛紛滴至泥土上,終於因為太累昏倒。
\"這裡距離行宮白帝城不算遠,或者先帶劉備到這休息再作打算。\"月英更著令Sonic抱住昏迷劉備,由鄧芝帶領諸位到目的地。
在白帝城附近林木隱匿的深處,長滿赤紅色的彼岸花曼珠沙華的河溪旁,劉備親自拿著鐵鏟,掘出兩個等同刺蝟身形的坑洞,再把關羽及張飛的遺體葬下;他在把泥坑蓋回時亦只有默默流淚以表達永別,使看者不禁心酸。
Marine看著旁邊的曼珠沙華叢,感觸起來:\"這就是神話中只出現黃泉路專分隔陰陽的彼岸花來。\"
帶病到場的孫小妹聽到Marine之言,也道出其的花意:\"彼岸花,開彼岸,只見花,不見葉...\"
\"...花與葉,生生世世不相見。\"鄧芝續道:\"真不知這花開得合時候還是不合時...\"
正如以上數位所言,曼珠沙華花開的時候不見葉,有葉子時就看不到花,甚有永不相見的意味。「蔓珠莎華,熱情哀怨紅的花;蔓珠莎華,寂寞夕陽下,枯萎飄撒,付出了沈痛的代價」,填詞者或許有相同體會。無論如何,關羽及張飛的死己是既定事實,就當作是上天為諸位一次深刻的送別。
最後,劉備把刻上註有兩者之墓的竹條插上,就即頭也不望轉身離去。這非是他冷漠,反是害怕會觸景傷情。\"就由得他們在安寧的環境下長眼罷。\"劉備是這樣想的。
再過了陰沉的數天,劉備的悲意減少,即傳召眾位到達廳堂中央,說是有緊急事項。只見堂內氣氛異常沉重,未等Sonic們詢問所謂何事,劉備己高舉手中的劍,向著諸位大聲道:\"樊城慘事根本是由孫權發起的!這個仇,一定要報!\"他更從身後拿出在廢堆中拾到的,消掉了一半吳國旗幟舉給大家面前。
月英對此感震驚:\"但是,一張旗幟根本不代表甚麼!現時根本未有足夠證據查出是吳國做的。\"
但Jet反駁道:\"但為何會有士兵臨死前道出「是孫權做的」這句話?這是本大爺親耳聽到的!\"
\"但吳國不是我們盟友麼?而且與我軍戰鬥的是曹魏哩!有點不通...\"鄧芝對此說法也有懷疑。
不過這疑慮就因為一位傳令而打破。\"大事不妙!大事不妙!周瑜現與孫權於邊界夷陵處召集大量士兵,又把軍船上的火炮對準我方!\"這噩耗隨即令在場者驚惶萬分。
Jet對那傳令質問:\"究竟發生何事,為何會這樣的峰迴路轉?\"
\"聽消息說,吳國指我們向對方示好,只是待製造亂局時暗中吞併。為免被殲滅,所以先發制人。\"孫小妹聽罷,震驚得直把雙手牢牢掩著開得斗大的口。
劉備即怒火中消,冷冷的道:\"不怪得會對我好有出此毒手...想攻打我們都懂得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!\"其的言論等同明示與吳之戰已勢在必行。
\"Stop it!雖然你現在十分傷感,但怎可以因為怒火遮眼?\"
Jet也幫忙勸著劉備:\"況且數天前的樊城敗戰已造成一定損失,再出戰...\"
不過劉備對之不堪入耳,更發狂地對他們倆非黑即白的大嚷:\"說甚麼鬼話?你們何時變得維護孫權一夥的?莫非你們經己變節?\"
平時對友人永遠表出友善的Sonic,這次實在看不過眼,只見他當著眾位面前給劉備一記耳光。力度之大,就把劉備打至絆倒地上,在場嘩然;搞得鄧芝連忙上前勸阻。
事實Sonic本想以此期望劉備冷靜,豈料劉備已被仇恨搞得鐵了心。待他站起身時,瞬間一發地將劍拔出,並揮出以尖指向Sonic。雖然Sonic剎那間把身後移,但都被鋒利無比的刃口擦傷面頰。而劉備依舊猶如看見殺父仇人的眼神睜望Sonic,並同時向著Jet及鄧芝等狂吼:\"哪管是誰!誰阻著我,休怪我不客氣!\"
Jet見這僵局只好先把Sonic拉後,同時間月英敝開雙手試圖分隔兩者,以免對方再受刺激。為免再亂,鄧芝及月英同時道:\"索尼克君,或者你先退下,這裡我們會處理的。\"說罷Jet隨即帶他往庭後的走廊。
\"為何你今天很像滿有火氣?本大爺認識的「地上最速」不是這樣耶...用不用我陪你?\"
Sonic撒手婉拒:\"Thanks,你都是回去幫Wave更好。\"之後便沉重地緩步離開。
在這一刻,Sonic感覺到眼前的劉備,已是判若兩人 -- 一位不論樣貌及性情皆與其好友Tails相同的雙尾狐少年,現在增添了一份陌生感覺:再沒有本來的純真及滿帶希望的可愛個性,反而變得偏激煽情。
被一位對之極為信賴的了朋友竟會因事反臉不認人,甚至揮刀相向這種如此對待,這種滋味固之然不好受,亦甚覺委屈。儘管Sonic向來是何等快活樂天、在人前總是充滿自信,但一想到這,在他擁有寶綠色眼珠的眼框下,淚水終忍不住湧上來。老實說,Sonic對上一次流淚已不知何時了...這只因以他型酷的性情,總不愛在當面流下男兒淚。
儘管有鄧芝月英等近臣希望澈查完畢才好決定,然而表面證供已直指關羽及張飛是給吳國害死,加上劉備的一意孤行,除Sonic等少數外,大部份的將領全都從白帝城出發上陣好好教訓孫吳。既然勸不了,Jet及月英只好跟著劉備身旁,一來可以作近身保護,二來可防止發難胡來。但其實這場仗就算蜀不出兵,也必定會開戰,皆因孫權經已召集多名軍兵於夷陵的平原上作準備。
練師如常的飛往附近作定期偵察,不過今天敝見數公里外的山頭浩浩蕩蕩,己不言而喻了。她二話不說即飛回其中一艘稍大的軍船上,向在椅上擺出二郎腿的孫權報告。
\"嗯,似乎將要開戰,需要我準備嗎?\"練師說時繞起雙臂。
孫權依舊語氣不耐煩:\"黃蓋早就回到建業,周瑜也忙著審問亂犯...你都是叫陸遜過來!\"
但陸遜出乎以料之外地主動飛到面前,其手上還帶著甚不稱身的長弓。滿帶興奮道:\"主上,看看我的箭法,又更進一步耶!\"自然,陸遜還是天真爛漫的小孩,他的行徑就活脫是小學生把他完成的勞作展示給大人看。他竟無視他人在場的時候放上利箭並拉著弓弦,滿有自信地即席示範。
誰知箭頭幾乎對準孫權頭上的數條紅刺,這使該位頓時方寸大亂:\"喂喂!伯言,弓箭可以傷人,不能隨便玩的,快快放下好嗎?\"
\"喔?主上,你在說啥?\"陸遜的注意力即時被分散,頭都扭向另一方。但同時間拉緊的弦線竟在不為意間放鬆了!
這支箭立即風馳電制的向前直衝,孫權被驚嚇得發呆而知走避,有幸周泰及時撲向一同推到地上才避過此势;其他待衛亦亂竄走避。該箭期間還經過了燃燒中的油盆,箭頭著起火來。由於加上與空氣摩擦的關係,當插中一塊木製柱樑,高溫使得本來箭上的小火快速變成了熊熊烈火。
\"你怎麼搞的!你知否兵器危險,必先當心使用!\"周泰即時責備毫無危機意識的陸遜,但另一受害者孫權只一直望向燒得旺盛的火種。
\"你在呆著看甚麼?\"周泰好奇一問。
孫權只是輕聲自語:\"真估不到看似毫無威脅的小火也可以...\"
\"還看幹嘛!還不趕著救火!\"周泰差點被氣昏:\"尤其是你這始作俑者 -- 死蜜蜂陸伯言!想重滔赤壁時的覆澈了嗎?\"
由劉備所帶領的蜀軍越趨逼近,雙方終於夷陵的山道上開始了兩國間的第一場戰事。因受了喪失重將之痛,要血債血償的影響,每位士兵的士氣皆異常高昂,壓得下本來有備而來的吳軍。使吳軍屢戰屢敗,只得放棄部份核心山頭。
或是真的不合時候,在他們三位剛好撲火完畢並開始清理時,傳令焦急地進來稟報這不利戰果,本身脾性差得可以的孫權,其內心的怒火燒得比面前的火焰真盛,只得對之大聲喝吆:\"你是如何幹的,專門選這些時間傳遞壞消息!\"
\"那傳令只是盡職而己。\"陸遜唯有好氣相勸。突然的,有一塊將近橙紅的乾葉被微風從窗邊吹向其頭上的觸鬚,感到不舒服之下把其撥到地下,周泰沒為意下踏到這樹葉,天氣實在乾燥,該葉己被捏碎得如粉狀,發出清脆聲響。
望向被碎至「不似葉形」的枯葉,周泰心想:\"原來己開始入秋哩\"
陸遜望向窗外漫天的黃色枯葉,忽發奇想:\"這會否是一個辦法?主上...\"
(欲知後事如何 請看下回分解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