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速三國記 第肆拾回

孫尚香得病的消息並非胡謅之言;自從立春之後,孫尚香她差不多大部份時間都臥病在房。只因山區地方的氣候變化急劇,不如江東之地氣候平穩,本身身子欠佳的孫家小妹自然就水土不服,而且病情反覆,尚算嚴重。

為此,擔心之致的蜀地新君 -- 劉備只好把他送至成都大殿附近的一處空氣流通、冬暖夏涼的行宮,以助她固本培元。但實情上非如魏國綠鴨荀攸所形容把其幽禁,反之劉備在每天上朝之後,就算如何勞累也主動抽點時間過去探望,有時甚至親自提壺煎藥,端在對方身邊。這些深棕汁液雖苦,但因碗內滿載了心機及誠意,孫尚香喝在口裡,所有的苦澀味都感覺不到。

這天,Sonic如常的帶醫師來為她作定期檢查,但在等待期間天正下著高原鮮有的滂沱大雨,濕度變高令人有種異常的不舒服感,加上緊張的心情,劉備只是無竭息地在廳舍左右踱步,使一旁等待的鄧芝顯得少許不耐煩。

\"這樣走來走去也於事無補,還是安安定定地等待好嗎?\"鄧芝苦勸著。
Sonic也開口應援:\"Take it easy...上幾次大夫不是說過孫小妹的病情開始有起色麼?\"
\"但看看現在的天色,而且又聽到小妹有幾聲咳嗽。\"劉備緊張得面紅耳熱,兩尾直豎:\"那...當作我多慮吧...\"
那女醫師為孫尚香經過了一輪的望聞問切,她走出房向這位急燥的君王講述病況。可幸並無大礙,只是近期天氣反覆才使身子變得敏感,這結果足令劉備放下心頭大石。鄧芝飛到他的臂上笑道,\"早說過不用擔心哩!現在我的肚子又打鼓了...不如快點回去大吃一餐!\"
\"Alright,現在都差不多到吃飯的時間。\"Sonic望向外面更陰沉的天空。待向孫尚香示意道別後,他們便走出門外,為女醫師送行,她只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及禁忌就先行分手。

外面的雨勢迅速減弱,雲海間更出現數條曙光照射至山巒,儼如在祝福孫尚香早日康復;他們三位沿著山路走回熟稔的大殿,一路上又說又笑,早己忘記了身軀上的勞累及剛來時的擔心。

Sonic也許明白劉備心切,:\"其實我和鄧芝可以快點跑回宮中拿些食物,好讓你一直陪著小妹,isn\t it?\
\又不用,我其實也有些事還要趕著與傑特君商討,怎樣都要回去。\劉備婉拒
Sonic笑了起來:\Nowadays,真難想像到只懂得弄些小聰明手段的他竟可以商議國事。\
\這次真是「一說曹操,曹操就到」...\鄧芝望向快速從遠處過來的物體,不用講解也知道這正是騎上Extreme Gear的Jet。只見他打了連番噴嚏,不知是濕到而感寒還是給Sonic一句言語而來。
\看你現在急趕,What\s going on?一不要說要找我決鬥。\"
\"嚏!...如果只是這樣本大爺早就同時帶同你的滑板過來要求決鬥。\"看著Sonic,Jet顯得不悅,\"本大爺是來希望你們快點回去,有更緊要的事。\"

\"甚麼?這是何時的消息?\"坐在龍椅上的劉備大驚。
月英走到中央匯報:\"根據我派遣的消息者指出,魏軍己經在樊城外數里屯積大軍士兵,以曹操們的性情,我相信他們攻過來只是早的事。\"這消息一出,直教在場者嚇得如突然遇上雷鳴。
\"他們果然是有備而來,總不能以靜制動...\"Jet在場補充,右手緊握起拳頭:\"至少要教訓一下他們,好讓魏兵們不再囂張及胡來!\"

殿內的諸位一聽其言,當場議論紛紛,有的認為盡量以和為貴、又表示魏軍己回復實力而不宜硬碰;但另一邊廂則有認同Jet的看法:既然曹操有心選擇了以戰事作為手段,就不能消極坐視不理云云。不過在身後的劉備就表現出擔憂,此舉或會把與曹操之間的嫌隙加深。

\"對方來犯,做些恰當做法自然正常。但始終不希望會與曹操之間有任何衝突,我害怕...\"
月英即場講解:\"我自然都盡可能不作正面交鋒,且以現時剛上軌道的狀態,亂來的話可會導至無可挽救的局面,我亦不想為此日費千金。\"

\"查實本大爺和月英暫時想好了一些辦法,諸如避戰之類。\"Jet指向殿門外的後山續道:\"還記得在附近差點兒就把我們困著的大竹林了嗎?有無想過可以好好利用一下?只要引魏軍們進入竹林內,目的就是使他們迷路最終知難而退,這就不會和對方有太多的正面衝突,又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之效。\"以上所說的方法,正正就是二次大戰時德軍大規模運用的戰術 -- 閃電戰。

在此少少補充,閃電戰又可叫作機動戰,其中心思想是最快結束戰鬥。既然戰爭是無可避免,就不如想想如何在損失最少的情況下打羸一場仗,而不是胡亂作決戰形式的會戰,將部下送上戰場胡亂犧牲。所以最好是不戰而屈敵人,強調以強攻弱,避實擊虛,就能速戰速決,減少無謂的犧牲,這才是機動戰的重點。這的確是處於弱勢的蜀國的一個兩全其美之法。

\"What a great deal...\"連在另一邊的Sonic內心也不能不對Jet的改變刮目相看:\"真是難以想像以這綠雞的副德性竟可認真起來,還會搞得像樣。\"Jet給人的固有引象就是貪財、易被動怒、討厭面對落敗,頂多只會出現一下小聰明或手段,但原來他在謀略方面都不賴,這可能是平常操練Extreme Gear經常面對不同環境加上近期有份參與大量戰事議決的結果;所以,凡事不可以只看表面的。

如此良策,殿內群眾自然有所同感,紛紛讚同,連在台上的劉備也點頭以示可行。不過,就在諸位同聲讚好的同時,在門外突然有一把尖銳的女聲傳出:

\"怎可能就此便放過魏國的軍團?難度大家早已忘記曹操是怎樣對我們揮刀相向!\"不錯,發言者正是站在門邊、久違的紫色刺蝟關羽大姐;她緊握著門,其怒氣終使木製的門扉摷破,似乎是表達不甘眾位的「消極」之法。在她身後的張飛,也高舉出自己的武器以示附和。

這番反高潮的說話直教大家變得鴉雀無聲;場內只得寂靜一片,而眾位的目光都如本能反應般投放在這兩位反對者身上。但關羽未有理會一眾充滿狐疑的眼光,依然如故地道出其見:”各位是否經已被一時安逸沖昏,而遺忘了?是誰迫至我們一直逃亡?那都算了,現在我方都無意都其衝撞,但竟都無理地把槍頭對著我們,稍有理智者應當給他一記大教訓,讓對方認識到這是趕狗入窮巷的惡果。天,那有被打的人還會處處忍讓?”

然而,儘管說話的語調用之激昂,在場的全都不贊同,有的更向旁邊竊竊私語:”犯不著如此激動嘛…又不是說懶得應付。”

Jet也被她搞得哭笑不得,”大姐,不是叫「衝呀」與敵人正面硬碰才叫出兵的,現在只不過用此婉轉些的方法使敵方無法得逞後自動撤走。”
“你也有帶兵經驗的,深知開戰不是鬧著玩般的逞英雄。搞不好會弄至損失肯定更大。”月英言指此根本乃倒行逆施,搖頭否定。

場內左一句風險過大,右一言不應意氣用事;直令關羽氣得臉容充血,暴跳如雷,她即把手上的長柄刀使力擲向地下,發出的清脆聲直把場內頓時沈默,就連門外的侍衛都窺頭探看。

\"消極面對向來都是怕事者的藉口,既然大家都選擇消極面對,我倒無話可說…\"語畢她旋即轉身背向離去,只見青筋暴現;頭也不屑回望一眼。同時間,張飛亦拾回擲在地上的大刀,當著眾位藐了一眼以示抗議便跟隨,搞得場面甚僵,亦增添一種害怕因而分裂的頹唐不安之感。

過了五分鍾,劉備才道出第一句話:\"閞羽和張飛為何會過大的反應?會否以前發生過甚麼事?真擔心他們...\"
\"更大的問題是:大部份的兵力都是由他們管轄,這可對我們原訂的計劃打亂不少。\"鄧芝對大家表示出這件事所帶來的麻煩。
\"真不知應先擔心哪件事才好...\"Marine唉聲歎氣的。

如是者過了數個晝夜,當晚天朗氣清,從高原往上看的月亮就顯得更大更圓,其釋出的柔和光線只比街燈弱一點;然而大家都沒心情去理會,各位都只在各自的房間內煩惱數天前發生的不愉快事件。自然,Sonic、Jet與Marine也在被白晰月光映照的鄧芝房內,一邊喝著由Marine端來的冰凍汔水,一邊討論與關大姐相關的東西,席間還道出關羽反應極大的可能原因。

Marine聽罷作出結論:\"原來曹操曾誣蔑過前來救援的關大姐為另有目的,那就難怪...\"
\"Alright,Marine,若根據正史,關羽與張飛最終命運是怎樣?\"
\"嗯...我只記得...他們是死於一場對曹軍的戰事內;但在哪次戰役,如何死,我就不清楚,只知是在後期的。\"Marine回應Sonic的疑問。

得知關羽的結局,眾位皆一臉沈默,內心困惑;一來想不到如此表現蹺勇的她會戰死沙場,二來也感慨這個日子逐漸逼近。\"總之就不是善終...\"Jet道。

靜了一會,Marine自言自語:\"但有無任何辦法減少發生這結果的機會?\"
Sonic放下了汽水罐,直豎拇指:\"So simple!攔截她任何出戰的要求不就可以嗎?\"
Jet總覺得此只能治標:\"不過她性格向來剛毅,你阻到上一次也難保下一次。又或發生各種衝突就對各方也不好。看來本大爺要和那皇帝Tails商量可否把她的位置轉一下,譬如負責後方之類 -- 對喔!為何近期沒有關羽的消息?\"惜其餘的兩位皆表示不清楚。

突然的,房外傳出了「糟了!發生了大事!」連串嘈吵聲,還愈來愈近他們三位的耳中。Sonic甫一打開門,只見鄧芝在他面前辛苦地喘氣,不出數秒更跌到地上;幸得中途Sonic把他一手抓著。Marine緊張地向他追問:\"究竟發生了啥大件事?\"

鄧芝呷了杯中的茶冷靜一下後,就即慌亂地喊叫:\"當我到軍營之後,發覺在內了無人煙。問過其他才知曉,關羽與張飛趁著大家沒為意時,帶走大部份兵馬去擅自對抗來犯的魏兵!\"

這番話就猶如有人不其然地在他們身上擊了一下,全場氣氛變得乾著急。Jet只能心急地吩咐其他:\"事出突然,沒時間了!Marine,你就快把這消息先告之劉備和月英;至於本大爺就和那地上最速立即前住攔截關羽。\"語畢他即向自己房間的方向跑去,不用說都知是去準備Extreme Gear。

\"Chip,我知你跑來已很累的,你就好好体息。\"Sonic對著鄧芝道。
但鄧芝想也沒想就搖頭:\"又不用,或許讓我跟著你,看看中途有何幫手照應!\"
\"You wanna give me a hand?OK,buddy!\"Sonic托好他的護目鏡,看來又要出發。

(欲知後事如何 請看下回分解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