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速三國記 第叁拾玖回
在合淝城的魏軍竟能以寡敵眾得勝的戰局,很快便傳到曹操的耳中。他坐在偏廳中目不轉睛地看著相關的報告書,豁然開朗,且笑逐顏開,心中暗想這次真的完全報了赤壁戰敗的恥辱。
同在房中的夏侯惇也感受到此等喜悅,她拿起另一份報告也津津樂道:\"沒想到我們魏國亦存在不少隱世英傑!看來主公你要好好賞賜軍士們以示嘉許。\"
\"這也當然。\"閱畢後曹操腦海中只徘徊著報告書內的「張遼」,充滿好奇:\"聽說那個叫張遼的在戰場中十分神勇,可以一敵千且不受任何刀傷;真想知其是何方神聖...\"
\"很簡單的,只要下旨召這三位勇士進許都就得出答案。\"
數日之後,曹操的一道要旨就到了樂進的手上。當受到主上的嘉勉及賞賜,本應該是一件開心事,但現在樂進的臉上,卻沒有絲毫的興奮,反之只有不絕的嗟聲歎氣。這已教得一直站在窗框邊的李典覺得奇怪。\"如何,是否賞賜太少了嗎?\"他開玩笑的道。
\"不是,都是請你來看看...\"李典一手接過了那金黃色的要旨,看畢後的表情也和對方同樣,懊惱到極點。
「奉天承運,皇帝詔曰:
部將李典,合淝城關將樂進、張遼等一眾軍士,因阻擋吳軍侵攻有功,敕令相關功臣刻日上都論功行賞,以示嘉勉;朕甚賞識勇士張遼之勇猛,現封為前將軍;同時特邀其上前聽封,守鎮中央以衛國土。特此告示 欽此」
從以上所見,曹操有意接見張遼,知其何許人士才是箇中的主菜。不過那位所謂的「張遼」本是已失憶的黑色刺蝟呂布,而魏軍們早就知曉昔日呂布亦曾與曹操在下邳激戰連場,若果「張遼」在殿中看到敵手突然記起自己原來身份就真是不得之了;還有主上經已指名道姓,要是藉故不攜同上都肯定罪犯欺君。如何既可以把「張遼」奉上朝中行賞又不會出亂子?這道高難度難題正是他們煩躁所在。
\"反正朝中根本無人對張遼有所認知,求其的找一個當作他不就是成了!\"李典擦著自己黑色的鼻子道。
\"怎可能 --\"但樂進沈默片刻後,也表示此法可取:\"反正主公也是出於好奇,想望一眼而已。只要找個身型看來勇悍的都不易露出馬腳。\"
樂進隨即從部下中找到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過來,立即為其穿上將官專用的盔甲。可笑的是這位被選中者根本未知發生何事,只得聽對方們的命令,還以為自己立了甚麼功勳!
一切準備就緒,只見李典拿下文房四寶,其友甚感奇怪;\"還愣住甚麼?當然要寫好講稿!看他呆頭呆腦,若果到時甚麼都錯的話真是多得他!\"
但可惜那士兵只是目不識丁的草包子,儘管李典及樂進抓破頭皮也束手無策,但出於時間緊急也無辦法;此等狼狽的境況終帶到許都的殿堂前,他們望向在上方表出威嚴的曹操,內心只有自求多福:\"希望主上只是數句打發便算,天...\"
心腹夏侯惇先是發聲:\"這位壯碩的勇士一定就是可以以一敵萬的張遼,對嗎?可否請他出來簡述當天的戰況,及靠哪方法使本來士氣爆滿的吳軍們落荒而逃?\"曹操也稍為換一下坐姿以洗耳恭聽。然而,不知那位士兵真的聽不懂還是過份緊張,儘管樂進如何推撞示意,他仍是呆若木雞,一點聲線也沒發出來。害得李典花大量唇舌以打完場。
\"或者這位勇士作風實幹,稍為寡言不足為奇也。\"夏侯惇亦這樣表示。
曹操點頭和應:\"所言有理,孤也認為一個現場實例,可抵百句之言。\"未幾他即帶諸位到後庭,並運用超能力把一珠杉木連根拔起懸在半空。
\"孤也聽聞張遼君曾把一棵高速拋來的巨枝踢走並能反擊對方,現在也想見識見識。\"
只見語畢後,曹操一言不發地以最大力度準確擲向被誤會為「張遼」的士兵處,但那兵士只是呆呆的乾瞪著,甚至逃走也沒有意圖,遑論任何迎擊反應?光是這足己令樂進們大為緊張。
正當諸位以為該士兵定必被撞過正著,肯定凶多吉少之時,現場眨眼間傳出響亮的「轟隆」聲,使沙塵滾滾;待大家再次張開眼時,只看到那株杉木屹立不搖地豎立起來。樂進還以為曹操因認太危險而及時止住,不過他望向曹操的手並沒有泛出藍綠光,然則在塵土間多了一個看似諗熟的刺蝟身影。
\"請問閣下無事嗎?\"那刺蝟語調平淡的一句,使身後的士兵慌亂得極點,更即場嚇得失禁。
隨著沙塵消散,李典總算看到該的模樣,但他變得更吃及著急;以最快速度跑到其耳邊:\"文遠君,你為何會來這?這地方不是閣下可以隨意進出的 -- \"
不過這句話已被主子聽到,\"喔!原來閣下才是張遼本尊,真是聞名不如見面。但為何閣下如此面善,可簡直就是那「人中...\"
聽到這裡,直教得樂進們冷汗直冒;他們只是一面費索思量想些應對,一面暗罵呂布來得極不合時。
\"說起來真是有同感,就活像是同一位,但這可能人有相同哩。\"夏侯惇卻有異見:\"本人猶記得呂有的眼神暴戾中帶點邪氣,不過這個黑色刺蝟的眼只不過看來帶點怒氣,怎樣說也不可能是同一位來。\"
曹操亦因為元讓的一番分析而走近「張遼」細心察看,亦表示:\"嗯,又是的,天下太大矣,人有相似有啥出奇?\"
及後心情豁然開朗了許多:\"大好了,希望閣下可以為孤出盡力量完成大業!\"他同時間雙手握著對方,一直緊握五分鍾有多,連夏侯惇看到主公的表情也露出微笑:\"很久未見過他這樣興奮過...\"
李典們看著曹操的欣喜若狂,皆放下心頭大石,內心一同慶幸竟可安然渡過。
在曹操的廂房前,原來荀攸已站在門前等後三多小時,不過臉上則顯得稍為愁眉不展,亦帶嚴肅,不時把手上的書卷提起望向,不斷歎氣;千辛萬苦終於等到主公回到寢室,只是遠遠看到泛著銀白色的物體,就已急不及待地走上前,使還在邊走邊想的曹操不知所措。
\"公達君...不用樣趕急的,有話不妨直說擺...\"
荀攸語氣嚴肅急促:\"主公還記得擅自稱帝的劉備他們嗎?根據臣剛收到的調查所得,原來劉備在短時間內,把原本蠻荒的蜀地建立了一個甚具規模的城鎮。更甚的,這可能直接威脅到我們...\"他更把手中的兩三卷相關報告雙手奉上。
這消息直教曹操由喜轉怒,他即與荀攸一同進入房中;氣候清爽怡人,國泰民安,人生景緻...看著的報告書內一縷又一縷代表著褒揚的字句時,更是滿臉血紅,並怨聲載道:\"甚麼?竟給這奸臣爪牙這優渥的環境?上天真是有眼無珠...\"他又一手把的書卷擲於地上,令荀攸及時後退三步。
如此寂靜的氣氛維持了五分鐘,荀攸只好戰戰兢兢地走到主公身旁,結巴巴地回應:\"你...你如斯憤慨也...無際於事...不如用辦法解決更好。...\"
曹操唉了一聲:\"那又是的,但要如何作呢?\"
\"吾早就想到一計...\"只見曹操慢慢靠近荀攸,側耳傾聽。
另一方面,自以為可以長驅直進,但在合淝敗陣而回的孫權等眾已回到自家首府建業城內;這種一意孤行的行動,若果成功還算可以趾高氣揚,但這次結果是失敗,更是慘不忍睹的失敗;這自然就給了群臣的質問,言談更見針鋒相對。
\"皇上,因是次的魯莽之舉,足已令我軍精銳損失過半,現在可謂連抵禦海盜也開始成問題...\"
\"這更可能令魏國出師有名的阿...\"
連在殿中的黃蓋也插口道:\"經過了赤壁後,只怕曹操就此學乖了強化水師...雖然天險優勢仍在,但未必代表勝券在握。\"說時亦不斷搖頭長歎。
在臣下間一言一語的語帶雙關,己令到這位公信盡失的皇帝極不耐煩,孫權的拳頭緊握如石,臉上咬緊,未幾這座火山終要來過大爆發:\"好了,說夠了嗎?這結果以為是我想的嗎?早怪你們不支持,若有更多良兵會是這?\"
好一個輪打贏要!
聽到主上這極不負責的發言,陸遜只好飛到中間打圓場以息事寧人:\"其實陛下的原意並非這樣,他只是盛怒之下才會一時口沒遮攔...\"
「口沒遮攔」?應是「衝口而出」才對。只怪陸遜年紀小,不慎誤用詞語;不過這番帶有貶抑的字詞足令孫權猶如火上加油,他即跑到陸遜面前一手捉住他的衣物,青筋暴現地對其咆吼:\"多事,關你這小不點關甚麼屁事!\"他更以無情之力徒手將其拋到大殿後方,若不是周泰及時把陸遜接住,他早就被撞到柱中身受重傷。
雙方的謾罵沒有因為陸遜的一時介入而稍有半息,更愈見愈趨,個個聲嘶力竭,震耳欲聾的程度就連守門的侍衛也能聽見;步練師本是蝙蝠,對聲音一向敏感的她當然受不了,已自行掩著雙耳飛出殿堂之外。
這場叫罵已推持了近一小時,本以為不會停止的嘈吵,卻被由侍從帶來的一道消息止住。他分別先後向黃蓋及孫權的側身說道。
\"甚麼?魏國使者己在門口等候晉見?\"兩者的異口同聲,在一秒之間就使殿內嘈吵聲頓時變得冷靜。
\"聽聞諸位罵來罵去的氣氛,真是有種一家人的感覺哩!\"這位鴨子身型的魏國使者,充滿自信地跨進了殿外的大門,緩步的走到中央處。只見吳國群臣們互相對望,每位皆甚感疑惑;孫權更是滿頭大汗。
黃蓋只好沒好氣地問:\"敢問身為曹操左右的荀公達兄,來到貴境有事何干?\"
\"沒,吾過來只代表魏國,有意向貴國帶些獨家消息,以求合作之機。\"
孫權稍為表現溫怒:\"合甚麼鬼作?有事啟奏,無事退朝!\"
荀攸臉帶自信道,\"難度殿下還未知孫家小妹在川蜀地域的生活如何?\"
孫權一聽到良久未見的孫尚香的消息,一時觸動神經:\"你究竟想如何?\"
\"我這份報告有記載耶!想看的可以給你的細閱。\"荀攸手持的正是曾給曹操看過的蜀國報告書,上面還多了曹操專用的璽印。
緊張之極的孫權即刻打開了書卷,只看了數行的文字,他的瞳孔竟明顯地擴大,雙手同時震了起來。\"為何發生了這椿大事我究然全不知情...\"
\"孫尚香於蜀地得奇病,良久未見起息;劉玄德主張幽禁之以免怪病蔓延,眾蜀部均接納此意...\"周泰冷冷地讀出,卻使孫權的恨意漸漸湧現。
\"怎樣啊?\"荀攸侃侃而談:\"得知劉備竟如此對待閣下小妹,是否很後悔,想把她帶回自己身邊哩?\"
\"這可能是敵方的詭計,別正中下懷!\"那對方始終屬於敵則勢力,向來小心的黃蓋自然好心提醒。儘管孫權性情較為衝動,但得到黃蓋的提示話語,自己亦對這消息半信半疑。
只怪事有湊巧,周瑜忽然的從殿堂正門間趕了進來,同時大聲對著站在中央的孫權等眾叫向:\"皇上,經微臣對蜀國的調查所得,原來小妹得病...\"這綠鱷真是來得全不合時,竟在這關頭下傳遞出如斯情報;因有了己方臣子的引證,孰真孰假,完全不言而喻。
為此,孫權可謂把心中的怨怒一次過的爆發出來:\"...你這混蛋狐狸,果然是狡猾之輩,竟然因為有病就把小妹無情拋棄...來!要我們怎樣合作!\"
荀攸終露出了陰暗的奸笑:\"這很簡單的...\"
(欲知後事如何 請看下回分解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