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速三國記 第叁拾柒回


就如小學生的中文教科書中常出現的字詞:光陰似箭,轉眼已是數月之後的農曆臘月。這數月來可算是近期難得的和平歲月,雖然這段期間沒有出現任何戰事,但在曹操、劉備及孫權之間的轟動大事件就竟在差不多同一時間發生。

先說最早已成了一方之霸的曹操:自從他在赤壁一役慘遭前所未有的滑鐵盧後,他一回到許都就把自己隔離,只鎖在郭嘉生前的房中痛哭三天。可幸他終能從陰霾中清醒過來,其餘的主要部下包括夏侯惇等看到主公可以自行打開房門,走出自已而來的深谷,皆歡欣鼓舞。

他終再次坐上大殿的主家席,臉上除了出現如常的自信及正義感外,還增添一份成熟感。現要首先處理的,就是處理在潼關的北方遊牧民族正大舉南侵的問題;原因乃是他們得悉到曹操赤壁慘敗的消息,以為可乘機趁火打劫;誰料曹操聽從了荀攸的竟見主動親征,這始料不及的做法結果使遊民軍團一敗塗地,只好息事求和。

\"正是「經一事,長一智」,看來主公你的處事手法純熟了很多哩。\"夏侯惇在凱旋間都對其作出肯定的微笑。

曹操能快速把一度失落的士氣挽回,加上其本身追求正氣的價值觀這兩項,足以令朝中上下完全感服。適逢皇帝自知無力管理亂世,就趁在冬至日晚宴上當眾宣佈,正式把皇位傳給這位能力卓越的銀色刺蝟。他接過了玉璽後,走到文武百官面前,道出了第一道宣言:\"從下一秒開始,這國度將是新的稱呼,是為魏。請一眾上下大可放心!我 -- 已不是了,孤定必竭盡所能,為百姓謀一個再無邪惡的世道。\"

在另一方的世外桃園 -- 純樸的成都鎮上。城內的建築物經已竣工,城中央更建造一座儼如行宮的城樓。劉備與Sonic等諸位就站在該城樓的門前,向千多位的民眾分享這喜悅。突然地,只見月英煞有介事地走到眾位的面前,準備以縣令身份宣告往後事宜。

\"完工就完工嘛,真不明還有啥東西要說。\"Jet看著上空的烈日,儘管天氣乍暖還寒但也汗流浹背,只在不耐煩地埋怨:\"己站了數個小時,還等多久才可坐下?\"
聽到牢騷的Sonic卻不認同:\"Not thing worst,這裡不時有涼風吹過來,其實很舒服哩!\"他更把雙手放在頭上數條刺的背後,似是很享受的模樣。
鄧芝亦補上:\"這樣不冷也不熱的環境才是享受哩...\"
見到Sonic在這「嚴酷」的環境反而甘之如飴,Jet就更嗤之以鼻;只好衝口而出一句:\"真不明你這傢伙甚麼構造的...\"

然而站在中央的月英並未有留意到他們間的談話,她仍舊的面向著民眾們。就在後方的他們全不為意時,她毫無徵兆的把眼神向著後面;更邀請劉備步出到一眾面前。

只見劉備緊張萬分,根本還未有時間確切問道之時,月英已語之激昂:\"一直以來,劉備真心為民,無一不曾受其恩惠;為了帶各位遠離董袁二奸,更因此不惜與巨強曹操反目。現在他雖向各位兌現承諾,但仍關心天下之事,有意建立平和世道。我想大家都想有一位領導,對嗎?所以從今伊始,他 -- 劉備就是我們的陛下!\"

\"怎可能...\"劉備驚魂未定,根本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語:\"我只出過微力,何得何能?況且這裡都是因為月英才有美輪美奐的環境,論功勞也未到我。\"
\"自然不是!陛下你不記得為了我們,不惜被袁紹玩弄於股掌,被帶到礦野作苦力?\"一位女性率先開口。
\"難度又忘記你是第一個敢於反抗酷兵的嗎?\"另一位身型健壯的又喊。但不足一秒,遠方又有連聲叫喊:\"還有...\"就這樣在民眾們的推波助瀾下,劉備唯有含羞答答的,接受大家的好意。

看在眼內的Sonic及Jet,知到自己竟可親身經歷這段重要歷史,自然陶醉;而身邊的Marine也感慨起來:\"原來劉備是這樣成為皇帝的。\"
Jet忽然地無名火起:\"不要搶本大爺的對白!\"

敝見曹操及劉備經已各自稱帝,在江南亦擁有差不多實力的孫權自然有樣學樣,站在剛翻新好的建業城的門前,當著大眾自封為帝,國號為吳,正式自成一國;結果就是這樣,中原之地就出現了三國鼎立的局面,亦即是所謂的魏蜀吳三國時代,終於正式開始,世局就此變得更白熱化。

就此各界就平安地過了半載,在七夕節慶的翌日早上 -- 亦即是剛好孫權稱帝半年後第一個早上,孫權昂然地穿過了佇立在新建殿堂兩旁的文臣武官,直到盡處寬闊的龍椅前。不過他上朝的第一道指令,竟是討論要求派兵攻打魏國,亦即是曹操新建的國度。

這建議即時令文武上下都大惑不解,皆因此實在出師無名、毫無理由,亦不見得對方有意進行任何威脅;連一直在身邊,甚少對政事有意見的練師也感到問題嚴重,把頭托上破例開聲:\"這真煩哩...若是沒有合理理由的話,這反會反而成為曹操南侵的藉口。\"
\"而且我們在赤壁一役中雖屬勝方,但事實上我方都出現損失;雖說自保就足夠有餘,但不等於多得可以搞一場戰役。\"黃蓋摸著他臉上的茸毛懊惱道。
很可惜孫權依然一意孤行:\"但客觀上曹軍損耗肯定比我軍多數千數萬倍,攻打根本不難!\"
\"再說以曹營們的野心,對我們起兵只是早晚問題!\"周瑜走到殿堂中央大嚷,看來想以聲線「打動」在場者支持:\"何不先發制人?若果給他們先著棋子才應付就遲了!\"
孫權這時就有如遇上知音人,\"對!就當作是一個警告,誰叫那時不自量力地向我方開火?給只懂正義掛在口的銀色刺蝟一記教訓是必然的!\"

不過,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,有充份的理由才可以勸告他人支持立場。就如一間公司內,懇求上司推行一個要花大錢的計劃也必須有恰當目的及正面成果,別人才會答允,怎可能白白的把數百數千萬的資金交給你?雖然把潛在威脅完全消弭算是不錯目的,但這只能作長遠目的,現在則有點牽強,況且曹操大敗赤壁已算是給了教訓,再以此為由似乎於禮不合。

儘管面對著台下包括親信之列的數百位臣子表示反對,惜孫權仍舊擺出「雖千萬人吾往矣」的表情,這已表示談不攏。

但反對之聲像是蒼蠅鳴叫不絕耳,向來暴躁的孫權已受不了他們,終老羞成怒:\"現在你們是皇帝還是朕是皇帝?第一天就竟眾合起來作反,成何體統?\"孫權更隨手拾起金色的令牌,一臉怒火的帶同支持者衝了出去。練師自然只能苦笑嘆氣:\"唉,還真嫩呢。\"

始終古代帝王在兵權上有大多的權力,這位盛怒的針鼴跑到最近的軍營,對著接近萬位的兵士們舉起手上的令牌,發施號令:\"為了本國的安全,就請大家主動討伐新敗的曹操,免生後患!\"
不過軍兵們看來未知所謂何事,沒法下周瑜就握緊那粗狀的手,向諸位記敘一次,更照孫權旨意施下銀彈政策:\"誰主動跟從主上的話,回來後定必重重有賞!\"

正所謂「重賞之下,必有匹夫」,未幾差不多全部人馬便向北推進。直到黃蓋等部眾到達軍營門口,經已來遲一步,只剩下一片的人去樓空。\"看來皇上已私下帶走了這裡的士兵,黃蓋君,哪如何是好?\"一名同行官員大為緊張。

\"只不過是一塊令牌,就可命令到拱衛京師的精銳衛隊...真使吾無言以對。更甚的是周瑜竟陪他去瘋。\"周泰長歎道。
\"既然已成定局都沒法擺。那就唯有先到水軍軍營把部份的抽調過來,作未雨綢繆。免得殿內毫無防備。\"說畢黃蓋就先行離去。可能是做刺者的直覺,周泰總覺得心存異樣,回到自己房舍之後便拾好簡便行裝,繫好護身武器,獨自往北走進。

就這樣,孫權無視吳國眾臣的反對聲音下堅持出兵;不知是孫權巧合地走大運,還是對方仍然懼於孫權軍團;有的曹軍遠遠見到「吳」字的旗幟,加上孫權這赤紅身影及周瑜這青色巨鱷的高昂士氣,一聽到他們的嚎叫經已落荒而逃,哪感應戰?吳軍的進軍路上自然全無阻礙,如入無人之境。不出數刻就直達合淝城數十里之內,比原定時間還要早,使敵方未能趕及通報。

\"這真是天作之合耶!看來蒼天也支持我們一方!\"周瑜這一道叫喊使孫權的心更雄。

這邊廂正來勢洶洶的步步進逼,但那邊廂卻如常盎然平靜。落日的溫色柔光如常映照合淝城內的一景一物,民眾一如既住地在大街上選購晚點食材,不時傳出談笑風生之聲。雖不算歌舞昇平,但依舊熱鬧;似乎還未知已有一隊精銳大軍已逼近眉睫。

在犰狳樂進現居的大宅內,這天看來多了一位客人。飯桌上的大排筵席,就看出是次客員殊不簡單。
\"只是沒見一會,犯不著連山珍海錯也要提到席上。\"這客人客氣笑道。
\"每次約會都只在閣下府上,這次難得到我家寒舍,總要好好招待的。\"樂進拍下對方的肩膀,怎料對方竟叫苦連天,一手移開樂進的手,發出「薜薜」疼痛聲。
樂進只感得不好意思,對其苦笑:\"抱歉,李典兄...我還未知你未痊癒。\"Jet的Extreme Gear本來就是硬物,被高速撞向怎會快治癒?李典回想起赤壁敗況,臉上頓時顯出不悅之色。

樂進為免影響雙方雅興,就鼓勵著李典:\"不打緊吧,總有機會報仇雪恨的。\"
\"對了,吾人在街道上不時聽到張遼回來的消息;但,張遼不是已逝世了嗎?吾人記得當時你我都在場,親眼看著他雙眼閉合的。\"
\"這已另一回事來的...\"樂進貼近李典耳中道:\"但這有點不方便,不如到我房內再詳談...\"

也許害怕隔牆有耳,而且此事只有他自己及數位能守口如瓶的家僕明曉箇中原因,若果在他們以外的人士驚覺到呂布未死的話,後果難料。他們倆到達被黃昏的陽光照亮的走廊,忽然敝見山頭遠方出現多處灰黑的煙霧,這不尋常的事物簡正大煞風景。

一向愛看日落景色的樂進即時顯露不爽:\"究竟是誰破壞如斯氣氛?\"
不過李典望向顯而易見的煙霧,倍感奇怪:\"若果吾人沒記錯的話,那地方根本是密林,根本了無人煙 -- 嗯?樂進兄,你看看這是甚麼?\"
樂進望到李典神色怪異,似乎有不尋常的事。待他望向濃煙下方後,頓事驚惶失措:\"甚麼?為何沒人告之的?\"

(欲知後事如何 請看下回分解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