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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速三國記 第叁拾陸回
翌日清早,劉備與兵士們收拾行裝後就繼續向竹林盡頭進發。正因為有了適當的休息及足夠的食水,孫尚香已恢復精神,活動自如。汲取了數日來無法取水而使大家長期口渴的教訓,鄧芝就建議沿住小溪的上游方向步行,這樣就可以隨時有水可用。
不過這條路確實崎嶇不平,溪邊更有長滿苔蘚的滑石使他們絆倒,行程很不容易。可幸劉備一行人終走到上游處。這處的流水亦顯著增多,且更廣更深更急遽,與下游根本是兩個情況;而高低起伏就更為明顯,有的更需要他人的協助才能跨過這些陡坡,徒步而往的難度遞增。
在前方更有一座高達數米的小型瀑布,把他們的去路截往,若要登往上方就需要游繩才可。直到這時諸位已花不少氣力,又見這裡附近無路可走,所以先作小歇,順道察看還有無其他路徑。
在延綿不住的流水這優美景色之下,酷愛冒險的Marine自然在石澗間又蹦又跳;Sonic及Jet看著這位初來乍道的浣熊女孩,突然憶起昨天她對劉備自稱「鮑三娘」,覺得有趣之下就走到旁邊問:\"Hum,為何你會叫自己為「鮑三娘」?\"
不過,Marine卻對著Sonic咧齒而笑:\"這是,因為...或者你想想吧!\"
看到她顯露出天真爛漫的笑臉,搞得身旁的Jet沒有好氣,而Sonic只是無奈苦笑。
之後他們就把在這裡所見所聞向Marine記述。但是這兩位只受過現代美式文化洗禮的大男孩,怎可能對這些東方事物說得清楚明瞭?結果就經常被她插科打諢,更道出更多難答問題。最終只好勞煩正想大快朵頤的鄧芝過來幫忙講解,搞得鄧芝極之掃興:\"我的包只吃了不夠一半...\"
看來這三國時代又多一位心情製造廠。
身處另一邊的孫尚香自然亦被精緻的天然景色吸引,看著清澈流水,變得精神起來;跪坐在石澗邊把溪水濺起,不時發出動人的笑聲。這正吸引著坐在靜心欣賞唯美的風貌石塊旁的劉備,不轉睛地看著她,自得其樂。
\"真是美喔...\"在劉備看得入神的時候,孫尚香突然向對方回眸微笑,使他害羞得滿臉透紅。
\"不如玄德兄你也過來一起玩吧。\"
\"啊...嗯。\"雖然劉備支吾以對,但看得出是願意非常。他答允後便緩步走近孫尚香面前,卻被她一個不留神的把水濺向,劉備自然被弄至全身濕透,而孫尚香則笑不攏嘴;劉備也知她只是鬧著玩,結果附和起來一同開懷大笑。
孫尚香忽然凝視著飄過來的疑似蒲公英的種子,分心之下竟看到密不可分的竹林遠處發出柔和光輝,清涼舒適的風不時由這光源散發出來,並帶著同樣的種子。劉備一手抓著飄在身旁如傘的種子,望向光處覺得怪異:\"這地方根本未見有蒲公英長出,莫非這夥種子想向我們說明這就是竹海的盡頭?\"。
發現這的不止兩位,Jet亦握著手上的種子,騎上他的Extreme Gear,準備走往光源看其究竟。
\"OK,鄧芝你也上來滑空板吧,多一個觀看會更保險。\"Sonic更要求Marine去通知諸位。
Marine通報了他們已先行衝往,劉備亦走到面前,呼籲其餘同行者前往:\"那我們都跟著看看!\"
Sonic及Jet倆已差不多到達大家認皆為竹林盡頭的光處;因少了竹樹的遮擋,目標光點面積愈來愈大,光亦變得更刺眼。他們由於有很長時間處於幽暗,在到達之時他們都先把眼睛閉上,及以手遮掩,以免被強烈的光差視損害力。
很快地,眼睛就能再次適應強光。打開雙眼,他們的眼前一片開闊明朗,看到竟是別有洞天之地。面前的盡是成熟得有如純白棉球的蒲公英花朵,花群一直伸往遠方的河澗;每個花球都渾圓飽滿且長得密密麻麻,一望之下有如鋪上鮮雪,差點就把下方的油綠花莖及葉子遮蔽。
由於Sonic與Jet還在各自的Extreme Gear上滑行,他們刮起的風,就把路經之地附近的蒲公英種子全被飄往半空,加上剛巧迎來的微風,這些被強行吹散的傘形種子更隨風飛舞,漂浮到遠方;緊隨而至的劉備們看到帶著冠毛的種子隨風向四處散開,一直帶上雲端,有如漫天雪花般。這場景令諸位陶醉起來,全都放慢步伐,去欣賞這眼界大開的美景。Sonic們看到後方步速緩慢,就唯有降落在蒲公英花圃的一處等候他們。
\"不知最近的城鎮在哪?\"鄧芝一面把手上的蒲公英種子吹散,一面向Sonic問道。
這或許能找到答案。Sonic只指向一河之隔的遠處,原來在遠方有著大小不一的農家,整齊而列;而前方阡陌交錯的田野間更有農民準備收割農作品。
Jet也歎息著:\"似乎這地方和最近的城市還有一段距離...\"
劉備其餘人等終於到來,他看來又有同樣疑問:\"或者可以問問他們現時身在何方,也是一法。\"就此,他們就走過小河上簡單但寬敞的木橋,進入了農村範圍。
劉備就先率Sonic等數位走進民家,詢問附近有無地方可作為合適的歇腳點。但當門被打開,那婦女看見這位短小的雙尾狐,興高采烈地驚叫出來,眼神充滿期盼:\"閣下是,,,莫非是...\"
\"劉備他們終於來了!乖女,出來看看這位恩人吧。\"該婦女更立即把簡陋的木椅洗抺,邀請諸位進來作客。隨著那欣喜若狂的尖叫,在房間內的女孩亦沒時間放下手上的花圈,心急如焚地出來看過究竟。
劉備見到該女孩的熟悉身影,一眼就知是誰:\"小花?你為何會在這農村出現?\"這位無尾熊女孩同樣望向對方,心情興奮不已,猶如見回故知似的。
小花把手上的粉色花圈送給劉備,再對他們回答:\"是那位紫色燕子姐姐帶我們來的。\"
\"Wave?\"Sonic想到小花口中所指的是何方神聖,但即時被Jet矯正過來:\"不,應是月英!\"
小花繼續娓娓道來:\"當她知道你們正前住西方甚麼巴蜀之地,就叫我們起程,最終到達這成都的郊外。\"原來劉備一眾經已不知不覺間到了巴蜀地區的範圍。他們從窗外遠望,盡是良田千里、一片青綠,連建築物也甚少,無法想像此等美妙的莊稼之鄉竟是由月英找到的。
\"對了,那位燕子姐姐現正在成都的市鎮,現在你們會去見她嗎?\"未等劉備們問往成鎮方向,那位小花已經主動道出;這喜出望外的消息自然使他們應聲點頭。
\"我想她見到你們一定會很開心哩!就讓我帶你們去!就在小山之後。\"小花指向窗前的山丘示意。
原來去路也不算複雜,只需經過家門後方的小山丘,穿過一小片樹林,就經已可以清晰見到由石磚堆砌而成的堅固高牆,屹立在他們的前方。門前的侍衛只是稍稍看到劉備這兩尾孤的身影,就頓時表現得充滿期盼,大叫道:\"劉備來了!我們最期待的事終於實現了!\"這兩位身材魁梧的侍衛更即時主動打開城門,好讓他們內進察看。
進入城內,Sonic看到只不斷有民眾提著木材及石塊等建築材料,再望向兩邊未建好的樓房,若有所思地道:\"Work in progress,看來這是全新的城鎮哩。\"
其實他說中了一半。事實上,原本成都只是一個人煙稀少的荒野小鎮,正因為月英聞訊劉備會到巴蜀地區後,把原先在各處的苦力難民帶到此處的關係,人口頓時顯著增多;為此就利用南端一片農地用作擴建,而原先的農民就安排至山後。當民眾們得悉劉備一眾到來,就立即放下手上的工作,走到劉備面前向其夾道歡迎。
這喜訊很快就傳到大街小巷,民眾從四方八面地一湧而至,使本來寬闊的街度頓時變得人頭湧湧,變得擠迫,同時阻礙了他們的去路,變得舉步為艱。面對一群蜂擁而上、如此熱情的群眾,就算跑得再快也無武用之地,Sonic亦只能左推右擁的,為求可以滿跚而過;而劉備只能不斷表達出辛苦之狀,要求他們不要再湧上來。
不過欣喜若狂的民眾卻無視劉備的苦況,仍然向對方擠擁著。不過很幸運,在前上突然傳出一道少女的呼喝聲:\"幹嘛停了手?還有很多工夫要作的!\"聽這聲音,似乎極其熟稔。
\"遵命,大人!\"在那少女的一聲令下,民眾們紛紛走到道路兩旁,好讓她看是誰來了。
不過未等她細心察看,站在對面Jet經已對其打招呼:\"本大爺早已估到是你的,只不過想不到黃月英你在這裡,竟會是大人一名。\"
\"真是萬萬想不到你們會這樣早就來到!我還以為你們會遲些。\"數月來的沒見,月英也被他們的到來表現出喜出望外。但她現在仍有工作在身,所以道:\"或者你們先到我的住處等侯,直到傍晚才再詳談好嗎?請跟著來。\"
稍為意想不到的是,月英帶著劉備們的目的地,竟是當地衙門前方,而且侍衛還對其恭敬;劉備正想問她何解的時侯,她已向回剛才的路徑離去。在一名職員招待下,他們皆進入內端的客房作等侯;內裡雖然擺設簡單殘舊,有的亦鋪滿積塵,但也看得出是辦公地方。沒耐性的Sonic早就在城內到處奔馳,Jet自然也跟著;而Marine就與孫尚香看著各種充滿古風情的擺設。劉備則坐在木椅上,呷著一口由家丁端來的清茶,只在想著月英為何會帶大家到官衙這地方。
眨眼間就到了日落黃昏的時間,民眾亦先暫時放下工作回家,月英自然也不例外。她現在就坐在書桌門前,有意向對方闡明一切:\"你們肯定很奇怪為何會要你們在這裡等候。實不相瞞,我已成了這地方新的暫代縣令...\"
\"喔!這算是一椿好事耶!\"劉備對她恭賀。
但月英卻顯得傷感:\"其實乃是因為出於老縣令的過身...自你們離開琅琊之後,縣令老爺的病愈見嚴重,最終一病不起。由於我長期協助他的關係,便暫代其職務。直到有天接到劉備書信,得知你們找到安身之所,正是巴蜀地區;加上琅琊當地開始出現的疫病,我就率領在琅琊的民眾到達現處。\"
\"真是不好意思,令你勾起傷心事。\"
\"不打緊,反正遲早都要說一遍。\"說時她的眼球漸漸轉向放在一邊的神主牌,長歎一聲:\"縣令老爺他曾說過希望有天可以南下,現在只能帶他的骨灰到來。\"
也許是情景太過悲涼,實與他們能平安到達的氣氛太過格格不入,個性陽光的鄧芝只好飛到眾位中間想著緩和氣氛。怎料他身上突然發出飢腸轆轆的聲音,結果這令諸位逗笑起來;而鄧芝只能向在座的尷尬苦笑。
月英亦笑著道:\"對喔,忘記現已到了晚飯時間。我先去召喚傭工去準備。\"
劉備這兩尾狐,現正就與從未來而來的Sonic和Jet,及其朋友一眾,就在成都這和平恬靜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,暫時忘記過去日子間的苦與淚,去開懷分享大家之間連日來的趣事。然而,另一件風起雲湧的事亦在各位不為意的地方之中,正慢慢地蘊釀。
現在鏡頭先暫時離開成都城,向著東北方向快速移動;在經過一大片如海的樹林,及遷徙中的無數候鳥群,最終去到遠處的一個到處掛滿「曹」字錦旗的市鎮之內,城中有一座大宅,雖然它只比孫權住處細少差不多一半,但佔地始終非常廣。
晨曦的陽光直射入該大宅的其中一個房內,使其中一位家僕感到刺眼而打開眼簾。甫一開眼,他立即沒想地喊叫出來:\"大人!他,他...\"
\"發生了甚麼事?\"一名身帶深紅軟殼的黑色犰狳趕快衝了房內。
\"樂進大人,他醒了!他終於醒了!\"那家僕只以手指指向臥在床邊的那位。
\"請問...這裡是甚麼?還有...\"那位黑色刺謂只是在床上喃喃自語,其後更捉著那家僕的兩肩大聲問道:\"還有...我究竟是誰?我究竟叫作甚麼?\"嚇得該位家僕不知反應。
樂進這位犰狳看著如斯情景,心想:\"看來他經已失憶,但是...聽說他曾把主公們搞得極其狼狽。若果他重拾記憶的話...真是不勘切想。\"
這位合淝城的守將只好步出面外的走廊左右踱步,苦思解決之法。忽然間他不小心踢到一塊玉佩,在青透的玉佩上,刻有「張遼」二字。樂進拿到手中,憶起了這位曾與他出生入死的故有,露出懷念的神情。但很快又被房內的吵雜聲打斷;待他再望向房內,似是想到了辦法。
樂進形如懺悔般望向天上,道:\"文遠兄,現在只好對不住你,希望你在天之靈不好介懷。\"
同時間,那黑色刺謂從房內走了出來,想向樂進道別:\"打擾你們良久真不好意思,看來我要靠自己之力尋找自己身分。\"
\"等一下,文遠君。\"樂進這一道聲音使那刺謂的頭轉向後方,狐疑地道:\"閣下...在叫我麼?\"
樂進點頭稱是,說話語風有如見回舊友似的:\"嗯,你不記得我樂進了嗎?文遠君!你不記得自己名叫張遼麼?在數年前有次我被強盜禁錮,若不是你出來襄助,我早就命喪黃泉!\"
\"又...好似是...\"那刺謂的腦海中只不斷地交織,似是尋回自己記憶。一會之後,他唯有向樂進道:\"或是這樣,樂進兄。看來我要去僻靜的地方好好勾起我們間回憶,記起之時會回來和你叙舊的。先行告辭了\"之後就以音速的速度跑離該宅。
看著他的遠離,家僕似乎混亂得極點:\"樂進大人,就這樣給他離去。萬一他記起自己是「人中呂布」時我們就...\"
\"放心吧,他只是感到混亂而已;最終會變為張遼的,信我吧。\"樂進似是胸有成竹:\"好吧,現在趁著他到荒郊野外期間,就先吩咐下屬,在合淝城內到處通報本人找回張遼,那黑色刺謂就是本專。城內民眾早就對張遼的事蹟十分熟悉,他多問兩三位便深信不疑;而我就開始準備更進一步。\"
(欲知後事如何 請看下回分解)